“先别提这个,你小子怎么就偷偷跑回京城来了?”吴镇疆为徐平满上一杯。“你可别告诉我准备去赴宴?陛下要是知道你回来京城怕是要出大事。”
接过酒盏,徐平满饮一口。“吴大哥想得太过简单。这件事,背后有人在推。”
“谁?谁那么大胆子?”
“老张头呗。”徐平转头看向窗外。“我与司徒娴韵之事虽然私底下也有议论,远远没有闹到这般人尽皆知的地步。
为何让裴擒虎去春香阁救人?摘星司高手如云,用得着吗?还是他疯了不成?”
“永宁啊,这话可不兴说啊。若是按你先前的推论,大司命岂不是想……”
“谁知道呢?老爷子始终不肯把齐王案告诉我,这里面涉及的恐怕不止是他们几个。”言罢,徐平双腿架在石案上,抬头仰望着星空。“这可是给我女人的赐婚宴,老子怎么也得去捧捧场子。”
“你疯了?”吴镇疆脸色大变。“难不成你想把它搅黄?你这可是打三方的脸,除了纪允、司徒府、还有陛下。永宁,你可有和王爷通气?”
闻言,徐平微微颔首。“这个自然,入周前我便给老爷子传信了。吴大哥,你掌管京城的治安,我需要你帮忙。”
犹豫几息,吴镇疆沉声回道:“王爷待我恩重如山,更有救命之情。若非如此,早在蛮狗南下我便死在了虎关,
只要能帮得上忙,你但说无妨。”
“如若明日有变,你这府衙内的匪盗不少,明日安排一些在城南,最好闹些大动静。务必把巡防营给引过去。”说着,徐平坐起身来。“北境留在京城的探子与暗哨不少,足够牵制七王府的府卫。只要禁军不来,我大可闹他个天翻地覆。”
闻言,吴镇疆眉头紧锁。“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?你想把人带出京城?”
“不行。”徐平微微摇头。“她要是跟我走了,司徒府没办法交代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人虽然不能带走,搅黄这赐婚宴还是易如反掌。不必担心,便是皇帝亲临,我亦有说辞。”徐平笑着满饮一杯。“岳州以北的雍城与紫萍皆在我手,此事我尚未书信于朝廷,我这镇南将军也没有白忙一场吧?
皇帝要是在,我便是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