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条理清晰,逻辑缜密,徐将军到是能说会道。”司徒文不由的揉了揉眉心。“昔日庆帝在位之时,张康、李觉接踵而至,凉州七郡竟倾覆于世。
压迫世家,重用寒门,耗尽国力,三战元武。所谓水无常形,兵无常势,原以为能拨云见日,却竟是些乱臣贼子。
吴沛拥兵自重,胁迫天子,镇边武将属实无耻。沈季假借周名,架空皇室,奸佞之臣何其猖狂?七郡沦丧,国之大辱,皇帝岂不闻前车之鉴,后事之师?
先帝以臣为辅政,如今天下未定,四方未平,臣又岂能袖手而观之?
到是徐平,你是何用心?
你本为藩王世子,不思大义,不识大体,蛊惑陛下,擅动刀兵,妄借征战,巩固兵权,兴兵南下,图谋不轨。北境之地,更是皇权难达,居心叵测。
老夫大胆推论,竖子,你欲谋反吗?”
“司徒文,休得放肆!你……”
皇帝正欲呵斥,徐平却当庭怒骂。“聒噪!无耻狗贼,满口胡言,挑拨离间,含血喷人。
任凭你巧舌如簧,在下功罪,自有后人评说。
到是大仲宰尽职尽责,耗费心神,提拔后辈,举荐才能。
眨眼之间,这满朝上下,不是故吏,就是门生。朝堂之内妄图一手遮天,朝堂之外更是沽名钓誉。
极恶奸邪,蝇蛇鼠辈。贪得无厌,结党营私。现如今,权倾朝野,誉满都城。自诩国之栋梁,四海名望。本已是位极人臣,还妄图兵权加身,下一步,你将之若何?”
“竖子!你安敢妄言?”司徒文平淡的眼神中罕见流露出七分不悦。本是对手戏,多少有点过了。
“这就急了?”徐平嘴角微扬。“本将还曾听闻大仲宰欲与赵阔勾结,意图陷害都督韩忠。
事成之后,赵阔主外,执掌军权,企图兵围神京。总宰主内,以为内应,里外勾结,欲以黄袍加身。”
“放肆!本总宰何时与赵阔勾结?你…”
“住口!皓首匹夫,苍髯老贼!不臣贼子,你妄想图谋篡位?”
“竖子!你!你!你……”
“断脊之犬,摇唇鼓舌,狼心狗行,谄谀之辈。不思报国之策,裹挟群臣逼宫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