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儒侍从,将诗词、书画、礼仪带去他国,助其开化,此乃大善,怎容诋毁?”
“荒谬。”徐平却嗤之以鼻。“文化岂有高低贵贱?
各国自有传承脉络,南丘茶礼、月石织艺、安茂牧歌,皆凝聚先辈智慧,饱含民族精魂。
贵国借联姻夹塞私货,将他国朝堂变傀儡戏台,操控政令,致本土技艺凋零,文化血脉断层,何谈开化?
分明是文化殖民,妄图以一家独大,铸就虚假繁荣。
汝有何颜面在此妄言?”
“危言耸听。”邑王眉间微蹙,似有愠怒,旋即沉声喝道:“徐将军只重小节,不明大势。
治国如弈棋,需统观全局。
我元武联姻、用兵、扶掖小国,为的是构建有序邦交,以强带弱,整合资源,成就盛世宏图。
如今诸国纷争不断,若无主导引领,皆为散沙,如何抵御天灾人祸、列强觊觎?”
“呵呵呵!悖论。”徐平眉头一挑,当即振臂高呼。“邦交于平等之上,各国独立自主,携手应对忧患,方是正道。
靠联姻维系,不过是空中楼阁,一有变故,脆弱不堪。
以自身风骨气魄,筑牢疆土防线,凭实力与信誉,而非耍弄权谋,盘剥四方。
君王当垂拱而治,护百姓福祉,而非好大喜功,以邻国血泪铺就荣耀之路。
至于联姻固土,互通有无?
匹夫!你垂垂老矣,岂不闻,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