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围拢上来。“我等见过夫子。”
“今日的录册记了吗?”
“回夫子!都已记下!”
闻言,公孙妙善微微颔首。“莫要耽误了课业!”
“我等谨记,还请夫子查阅。”言罢,孟然将一本册子递了过去。
接过册子,她随意的翻看起来。“我在城中打听了不少关于岳州之事,百姓对镇南军的评价褒贬不一。
有人说徐平推行新政,造福一方;也有人说他屠城暴虐,罪大恶极。
你们,怎么看?”
“夫子,城破人亡!自古以来列国的外军多有此举,不过是适时所就罢了,自然无可厚非。”言罢,孟然作揖施礼。“至于所谓的新政,无非是安抚手段,一点惯用的政治伎俩而已。”
“自古有之,不代表就是对的。”公孙妙善摇了摇头,领着众人朝屋内走去。“学宫之事,旨在传承知识、技能,培养人才而造福一方。
无论天下若何,这个初衷不能变。
“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,夫子教导学生看待问题要全面、深入、更要客观。
驻军它国,当谋长远而立。徐平的所行所举恐非其本意,因有外力所至,无可论对错。”李善亦是开口回道。
“都休息吧!好好准备一番,明日便去城外开棚施粥。”言罢,她轻叹一声,负手而去。
见此情形,李善与孟然相视一眼,随后齐齐施礼。“诺!”
……
夜幕沉沉,万籁俱寂,偶尔传来几声夏日虫鸣,更衬出夜深的静谧。
公孙妙善伫立在城南驿馆外的一处阁楼顶上,一袭白色裙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。
她抬头仰望星空,缓缓举起手中的小酒壶。仰头灌下一口烈酒,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,带来一丝暖意。“还是没有那臭小子酿得好……”
几息之后,她将视线从星空移下,俯瞰着驿馆内的庭院。
庭院中,林舒虞双手交叠,跪坐在站在徐平的跟前。她将姿态放得极低,眼中满是卑微与渴望。“大将军,这些便是家父所撰写的文书。”
翻看文书,徐平嘴角含笑,显然是十分满意。“令尊不愧是学富五车,他的论策果真别具一格。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