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安一边说着,一边用衣袖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。语未尽述,一道便怒喝将之打断。
“大胆!还不住口!”唐禹锡怒目圆睁,当即拱手行礼。“陛下,此人所言不可信。沈氏布访鱼肉乡里,强夺民财,今年的税报更是漏洞百出。想不到沈氏如此胆大,为了脱罪,竟联合顾令先公然污蔑当朝二品司首。”见隆圣帝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,他先是微微一愣,随后指着对方当庭呵斥。“你这刁民,满口胡言!司徒大人向来奉公守法,在幽州也是颇有口碑。
你一介草民,竟敢以下犯上。分明是顾令先用钱财逼迫你在此诬陷!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,要株连九族!”
“大人,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大人!若有虚假,愿受千刀万剐之刑!”孙安大惊失色,只得连连叩拜。“陛,草民也是被逼无奈啊!老家主利欲熏心,草民多次劝阻未果,不得已方才行此勾当。”
“还敢嘴硬?你……”
唐禹锡话未说完,赵建安却是冷笑一声。“唐大人,陛下在此,你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?本官看你是目无君上,大逆不道!”
“哼!做大的不开口,让下面人出来?顾令先,你简直无耻!”
“付国忠,弹劾你的折子就在这御案之上,你还是先把自个儿屁股擦干净再说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彼之汝母!”
“鲁尚文,你这日娘贼,老子!”
“!蒋季,你在狗叫你吗?”
……
一时间,整个大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够了!别吵了!成何体统?”隆圣帝拍案而起,随后抬手示意。
见状,萧如讳缓步上前。“你呢,你又是什么来头?在此指证何罪?”
闻言,本该指证私设关卡敛财之人突然瞪大双眼,眼神中满是恐惧,疯了似的喊道:“草民什么都不知道!是他!”言罢,其人抬手便指向赵建安。“大人,是他们逼草民来的!
陛下,草民名唤黄成贵,原是徐州一马坊坊主。他,他威胁草民,草,草民要是说了实话,他们便会杀了草民全家啊!草民家中还有年幼之子,最小的尚不足三岁。年迈的老父已是风烛残年,经不起任何折腾啊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