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离九境恐怕也不远了吧?”刘辟的内心亦是忐忑不已。
而此刻的徐平已箭步冲向司徒娴韵,铁链勒出的血痕在她腕间蜿蜒如蛇,他慌忙扯下外袍裹住对方颤抖的肩头,指腹擦过其染血的下颌时,触到冰凉的肌肤,心尖猛然一颤。“我早该出现的……抱歉,你……”
“你疯了吗!”司徒娴韵仰头望着对方,睫毛上的雨珠混着血丝坠落。"徐家父子来救通敌叛国的罪臣家眷,你是想皇帝借题发挥?还是想他趁机发难?愚蠢!愚不可及!你……”话音未尽,却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。
尽管如此,司徒娴韵却是满眼含泪的托住了徐平的脸颊。“疼不疼?伤到了哪?”
听闻此言,徐平一把揽住对方后颈,掌心暖意顺着其脊椎蔓延,低头便吻去司徒娴韵嘴角的血渍。“别,别说了!我早就到了,只是一直……一直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司徒娴韵一把将之推开。她毫无心思再听下去,只拼命查看着徐平肩头的伤痕。“很疼对吗……这个贱人,我要将她……”
"别动!你听我说!"徐平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,玄羽长衫裹着两人抱在雨地。"你在玉螭与我说的话……如今我明白了……闲鱼,跟我回北境,什么皇权富贵,去他妈的!!!”
听闻此言,司徒娴韵攥着对方玉佩,指尖传来温润触感。记忆翻涌间,她仿佛看见了当初在皇宫内追逐打闹的场景。
徐平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,却没想到司徒娴韵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。“不!!!
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!既然隆圣帝已经下手了,我司徒娴韵的男人又怎可忍气吞声,东躲西藏?
我要你做这天下的共主!做这天下唯一的的王!!!”
抚摸着对方浑身发凉的身子,徐平的双目也逐渐泛红。几息之后,他将之紧紧抱住。“那就争!!!脑袋掉了碗口大个疤,有何所惧!”
此话一出,司徒娴韵失去气力的瘫倒在徐平怀中,尽管嘴角微微颤抖,却声如细蚊的缓缓回道:“让……让他们……让他们将我和大哥带走……不,不要冲动……”话音刚落,其人便已失去意识。
而此时,雨中的打斗,仍在继续……
"八境绝巅的杀招就这火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