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脸上布满了疤痕,也能看到俊朗的五官。

    依然是帅气的。

    是介于少年到青年之间的年纪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想到他被人活生生的抽走金色兽骨,余芝芝有些心有不忍。

    ——那得多疼啊。

    更何况,没了金色兽骨的雄性兽人,失去任何向上爬的可能,终生为奴。

    闻到熟悉的气息,他抬起双眼,直勾勾的盯着来的兔族雌性。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纱裙,雪肤水眸,放食盒的动作格外轻。

    余芝芝没有过多说话。

    她退到一旁,躲在柱子后,偷偷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野犬的身体状况,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,至少能够蹲坐了。他一直不动,冷冷的盯着食盒。

    偶尔瞥向躲起来的那道身影,对方连忙将脸藏到柱子后,假装不存在。

    ……幼稚的兔族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得到了治愈师的医治,从濒临死亡的深渊,被拽了回来。

    应该要对这只兔族雌性,充满感激。

    只可惜。

    他见多了兽心险恶。

    已经没有办法再多信任她一分。

    野犬将食盒拉回身旁,低头默默吃饭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藏在柱子后的余芝芝好奇的问,她顺便自报家门:“我叫余芝芝。”

    野犬吃着盘子里烤好的肉,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就在余芝芝以为他不会理自己的时候,对方沙哑着开口——

    “我的每个主人,都给我起过名字。你也可以,重新给我起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自己的名字呢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生下来就没有名字。

    父母去世,金色兽骨被抽,族人将他遗弃,他都一直都在流浪。

    “那我要好好想想……”

    余芝芝轻喃:“起名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要有好的寓意,寄托了起名之人的祝福。”

    野犬自嘲的笑了。

    一条狗罢了。

    能要什么好名字,又有谁会祝福他。

    “平安。”余芝芝眼睛微亮:“叫你平安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