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芝芝单手端起茶盏,她含了口茶。
余光瞥到那抹红色影子,只觉得格外恐怖。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恶兽,獠牙刺穿了白色小兔子的身体——
她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手一抖,茶水全都泼了出来,沿着下颚流到脖子上。
一旁的仆从连忙递上干净的手帕。
余芝芝将茶盏放下。
她心脏砰砰狂跳,接过手帕,擦了擦嘴角,紧接着慢慢地擦拭脖子。
双眸紧紧盯着这幅画。
这只红色的巨影,代表的就是唐洛克本人。
而白色的团子——
它的兔耳十分清楚,寓意鲜明。
唐洛克为什么送来这幅画,是威胁,是警告,是预示?
除此之外,还藏有浓浓的……
欲望。
余芝芝不清楚。
她只是迷茫的擦拭泼洒的茶渍,兔瞳显得很无辜。
狼族青年微笑着看着兔族小雌性脸色的变化。
从迷惘到惊恐,再到现在的无辜可怜。她捏着画,手帕慢慢擦拭脖子,渐渐地……
水粉擦掉之后,暧昧的红色印痕像烙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一样,格外鲜明。
唐纳尔深红的双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这可真是……
让他没想到。
铂兰公爵在择偶上面,有着几乎病态的洁癖。这么多年来,无论国王陛下如何劝解,他也不愿意选择蛇族之外的雌性。
或许在他心里,蛇族之外全是异类。
而兔族,在蛇族的眼里十分柔弱,连当一个食物都勉强。
眼前的小雌性,身穿浅紫色束腰长裙,看上去娇憨可爱,蕾丝发带也是同色系,两只兔耳竖起,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仆从在,唐纳尔可真想好好的捏一捏。
尤其是她脖子上的红印……
令人遐想。
“芝芝小姐,是否好奇唐洛克的情况?”
余芝芝抱着画板,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狼族青年,轻声询问:“他……怎么样了?”
离开k家族已经快一个月。
她走的时候,唐洛克还没有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