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芷瑜不知道跟传话的宫女说了什么,转头朝着长乐这边走了过来。
“妹妹。”花芷瑜走到长乐跟前停下,“妹妹今日怎的一个人过来的?宣王殿下怎么也没有陪着妹妹呢?”
“我就知道她是来搞事的。”冯琳琅飞快的跟长乐低语一声,转头冲着花芷瑜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,“你一天天只知道盯着别人,就没点自己的生活吗?”
花芷瑜淡淡的看冯琳琅,“我与妹妹说话,你又插什么嘴呢?”
“你!”冯琳琅想骂人,长乐按住她。
旁边的江怀玉笑了,“想必这位便是近来名动盛都的长安县主吧。”
江怀玉自然是认识花芷瑜的,他这么说纯属是故意的。
花芷瑜颔首微笑,故作不认识的露出些微惊讶之色,“不知这位郎君是?”
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我只是好奇。”
“县主见了宣王妃都不知行礼的吗?莫非名声在外的长安县主竟是这么个不知礼数的人吗?”
江怀玉微笑,说出的话却都是刀子,“我这两年行走在外,见过的山野村妇也没有这般不知道礼数的呢。”
花芷瑜早些年间是被长安侯府派人从山野乡村接进的长安侯府,这些年若说有什么是花芷瑜的大忌,那便是她的出身了。
花芷瑜不管什么时候都端着优雅高贵的架子,就是不想有人说她是乡下来的村姑。
江怀玉怼人,永远都知道往对方最痛的地方怼。
花芷瑜瞬间就变了脸色,嘴角的假笑都没能挂住。
她冷冷的扫了江怀玉一眼,忽然俯身凑近到长乐耳边。
“我过来就是想谢谢妹妹,如果没有妹妹给哥哥写的那封信,哥哥还不知道他走后我受了多大的委屈,昨日已派人八百里加急,将他私库的钥匙送回盛都交给了我呢。”
“妹妹虽说如今已嫁给了宣王殿下,但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算计来的名分,想来也得不到宣王殿下的看重,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家中要嫁妆傍身,我都觉得你有些可怜了。”
“那些个嫁妆,你想要便要吧,我也不在乎,反正如今我已是长安县主,食邑一百户,不差那一点银子,更何况哥哥总会想办法给我更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