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将她抱进怀里,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,温热的泪水直接夺眶而出,“知书姐姐,你曾说你最大的梦想便是与我一起饱览名川大海,从拥雪关回燕京后,年岁大了,便躺在自己的房里,枕墨为书,修养身心,做个好梦。不如,从今日起,你便改了这个名字,就叫墨书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奴婢何时说过这话来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过,你大概是忘记了,你别怕,我都帮你记着。”

    知书微愣,不知自家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说着说着还带了哭腔?

    她哭了么?为什么哭?是不是腿伤还疼?

    她急着要去看明翙腿上的伤,明翙看着她焦急担心的神色,心中又悲又喜,眼睛又红了一圈儿。

    “墨书姐姐,不用看了,我的腿没那么疼。”

    知书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    姑娘不让她伺候,还拉着她一起上了床,躺在温暖的锦衾里,她心跳如雷鼓,嗅着身边姑娘身上柔软馥郁的清香,怎么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唯有明翙睡得极好,她用手揽住墨书的腰肢,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,很快便入了梦。

    梦里墨书的尸体冷冰冰的,被井水泡发得不成人形,纷扬的雪花落在她尸身上,她孤单寂寞的一个人躺在老井边……

    她仓皇无措的跑过去,扑到墨书怀里,极力想看清她的脸,可怎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再之后,她满脸泪痕的醒来,呆坐在床上愣了许久的神。

    “姑娘可是醒了?”有人打起帷帐,露出一张精明又讨喜的小圆脸,她身上穿着一等大丫鬟的紫色绣梅花绫袄,底下是一条石榴红的长裙,脖间围着一条兔毛围脖,粉面桃花,柳眉纤细,打扮得格外精致,“知书那臭丫头真是没个分寸,竟敢上主子的床,奴婢一大早便罚她跪在外头了,姑娘别生她的气,她一贯这般不懂事,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动作麻利的上前来扶她起床,也不管她这个做主子的让没让她动手。

    明翙皱了皱眉,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,眼神冰冷的看她一眼,“知琴,把手拿开。”

    知琴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家姑娘,总感觉从昨儿起,姑娘便浑身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可她在明翙院子里一贯嚣张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