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动,没接话,见她走得艰难,便伸出大手。
细雨夹杂着雪粒,天寒地冻的,白茫茫的景致里,明翙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宽大的掌心,迟疑着,小心翼翼的将小手放进他手心里。
冰冷与温热冲击,令她心窝一热。
她吸了吸鼻子,眼睛隔着一层水雾,看他的脸也是模模糊糊的,没来由的便想哭。
明禛刻意出来,就是想问问她知琴与张管事私情之事,只是如今小姑娘长大了,她又未婚配,有些东西,由他一个大男人来问,不太妥当。
他几不可察的抿了抿薄唇,没开口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,微欠身,半蹲下,对她淡道,“上来。”
明翙望着男人宽大的后背,没有片刻迟疑便爬了上去。
五年不见,明禛长得越发高大挺拔,背起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轻而易举。
他从小将她背到大,二房日子艰苦那段时日,她每次见他孤身将自己关在房里,便懂事的窝在他怀里抱着他,像个小大人一样,彻夜耐心的哄他,奶里奶气的说,会没事的,二哥哥,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。
之后,二房的境地竟真的好了起来。
他为了给明翙一个安宁,架空了父亲的权力,想尽办法将自己那经常发疯杀人的亲生母亲谢氏送到了道观里,为了让明翙日后能有一个好前程,他不得不同大房的大伯大哥争抢世子之位,如今她再回燕京,这整个安陆侯府,已有大半是听他的,她再不必小心翼翼的看任何人脸色行事,只要有他在一日,她便能嚣张一世,他甚至会替她选一门天底下最好的婚事,哪怕她想嫁入皇家,他也能帮她达成所愿。
明翙问心无愧的趴在男人背上,同幼时一样,用脸颊蹭了蹭他,将眼泪悉数擦在他大氅上,“二哥,我这次来,便不会再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会保护我一辈子,对么?”
“嗯。”
“等我嫁了人,我也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。”
明禛一顿。
明翙继续道,“我会替你养老送终,这一回,我一定会让你寿终正寝。”
明禛:“……”
从寿春堂回新月小筑的路并不远,明禛却忽然觉得有些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