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墨书都说你腿疼不舒服在家里睡着,一时没敢打搅,这不,今日才有空将你的荷包送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,把那绣工精湛的荷包从袖中取出,递到明翙面前。

    明翙诚心耍弄甄宝珠,根本没去祖母面前提静思园的事儿,但她是有心要甄宝珠这个荷包。

    毕竟谢云绮与她成婚后,身上还藏着这么个东西,一藏便是二十年。

    如今,她亲手把玩着甄宝珠绣好的这白鹤腾云荷包,心情无比复杂,却又格外畅快。

    “甄姐姐的绣工果然名不虚传,这白鹤绣得当真是栩栩如生。”

    鹤,一向被视为君子的高洁之鸟,象征着养尊处优,没有野心,不谙世事,甚至被认为是不堪一击的弱鸟。

    然而,鹤实乃猛禽,可以搏鹰。

    正如蛰伏隐忍的谢云绮一样。

    难怪谢云绮会对甄宝珠不一般,原来,他们才是知心人。

    “妹妹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,这手艺实不该拿出来丢人现眼,若非妹妹答应帮姐姐转圜静思园的事儿,姐姐哪敢在妹妹面前班门弄斧呢。”

    她倒是谦虚。

    明翙收了荷包,对她抬了抬下巴,“你且等着,我已同祖母说了。”

    甄宝珠眸光亮了亮,脸上堆满和善的微笑,“真的么!”

    明翙嘴角淡勾,“这还有假?”

    甄宝珠道,“妹妹待姐姐真好,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妹妹了。”

    明翙睨她一眼,将荷包揣进袖子里,“你不用谢太早。”

    说完,带着墨书从她身侧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