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了,也不回头,直接往前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这样啊,哪有这样给人送礼的?”墨书不满地将匕首捡起来,又笑道,“姑娘,你别说,这匕首看起来还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长安的身影消失在雪雾里,这么会儿功夫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明翙看了一会儿他消失的地方,将那匕首握在手心里,眼眶有些发酸,又有些发热。

    “墨书姐姐觉得这匕首是新买的么?”

    墨书仔细看了看,“不像是买的。”

    明翙又问,“是不是新打的?”

    墨书道,“不是,瞧着有些年头了,但还是很新,看得出来,主人将这匕首保管得极好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啊。”明翙眉眼轻扬,眼角眉梢泛着一抹小骄傲,“他是早就给我准备好了的,只是今日才肯给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间一晃而过,很快便到了明翙十六岁生辰前夜。

    主仆三个温馨地围坐在南窗下的罗汉床上,一方紫檀木雕牡丹纹的小几上搁着一堆颜色鲜艳的针线,明翙想给府上的姐姐妹妹哥哥们每个人都送一个香囊,墨书在帮着她描花样,楼小河手脚笨,瞪着那些针线发呆。

    明翙正低头认真在宣纸上写着什么。

    楼小河有些好奇,“姑娘每日都写,写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明翙不让她们看,写了一半,咬着笔杆将宣纸收起来,叠放在一个小盒子里,“你们别管就是了,总之不是给人的情书。”

    楼小河轻哼一声,眉头高高翘起,说起情书,他自然就想到了宋寒州,那日夕颜花的事儿整个侯府都知道,说不定外面街头巷尾也没错过这出好戏,都在翘首盼着忠武侯府家的纨绔小侯爷当真改邪归正,为博美人一笑,从燕支山取夕颜花回来呢。

    楼小河没察觉出自己心头酸溜溜的,“明日就是你生辰了,那个送饭的怎么还没回来?”

    墨书一脸疑惑地问,“什么送饭的。”

    楼小河阴阳怪气道,“不好意思,嘴快了,是宋——寒——州。”

    墨书一听,抬起头,眼巴巴的盯着明翙看。

    明翙立在铜灯下,刚将锦盒放回柜子里,眨了眨眼,“可能路上耽搁了?也可能他根本没有真正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