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遭遇,墨书便揪心难受,好不容才将明翙叫醒。

    明翙目光恍惚了许久才从梦中清醒,穿好衣服,回到床上,什么话也不说,脑袋一沾枕头,又睡下了。

    墨书守在床边,时不时便拿手探探姑娘额上的温度,生怕她一会儿便发起高热来。

    想着金氏和高世子还在府上,她又不放心,让楼小河去寿春堂打探一下老夫人的态度。

    高世子如今这模样,姑娘是断然不可能嫁过去的,老夫人向来疼姑娘,定会为姑娘做主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楼小河回来了,说起寿春堂内的事儿,墨书只觉心中畅快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当真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这还有假?”楼小河勾唇,“老夫人说近来侯府与高家来往密切,看的是高世子在明禛手下办事得力的面子,明禛待高世子如手足兄弟,两家人自该如亲人一般相处,半个字不提婚约两个字,想必高家也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墨书又问,“那他们人呢?”

    楼小河本就不喜欢高晏初,好好的姑娘,就被那小子勾了魂儿,这段时日,他日日看着明翙与高晏初谈婚论嫁心里早就不舒服,如今明翙总算与高晏初掰了,他打心底里高兴,“还赖在侯府。”

    墨书皱眉,“他怎么还不走啊,还想让我们家姑娘难堪么。”

    楼小河嗤笑道,“姓高的在寿春堂跪着,想求老夫人再给他一个机会,老夫人没见他,让他自己跪着。”

    墨书听得恨恨地啐了一口,“他没有先救我家姑娘也就罢了,最令我家姑娘失望的是他的不信任,夫妻间没有信任是不可能走完一生的,高世子配不上我家姑娘。”

    楼小河挑起眉梢,没想到还能从墨书这么个小丫头嘴里听到这种话。

    不过,墨书不喜欢高晏初,就这一点儿,足够让他开心的了。

    下午,不少人过来探望明翙,墨书都将人拒在了门外,只说等姑娘睡醒了,再去各位姑娘院中报信,她在床边守了一个时辰,又亲自去了一趟寿春堂,果然见高世子脸色苍白,还直挺挺地跪在堂前的雪地里。

    她从前只觉得高世子如世子一般光风霁月,是燕京城内少见的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。

    这样优秀的男子能喜欢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