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,知道她身子好了不少,才彻底放了心。

    “阿翙的意思是,想找出那下药之人?”姜老夫人掀开眼皮,叹了口气,将明翙拉到身边坐下,“可裴家那小姑娘——”

    不是她要将此事重重拿起,轻轻放下,而是碧流死无对证,她也拿人没有办法,更何况,中间还牵连了个裴蕴,也不知那丫头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,更重要的是,此事若真闹大了,对几个姑娘只有坏处没有好处。

    “祖母觉得裴姑娘有那胆子给侯府的姑娘下药么?”明翙嘴角无奈地牵了牵,“只怕裴姑娘连春药是什么都不知道,她胆子又小,怎么会在别人府上胡作非为?再加上,那日她急着同三哥哥出门闹元宵,给我下药,于她又有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不假,可重重证据都指向裴蕴,姜老夫人很为难。

    明钰早已到她面前为裴蕴求过情,表明了他想娶她的心思,为了孙儿的婚事,她不愿与裴家闹得不痛快,自然也想将此事轻描淡写揭过。

    见祖母迟疑,明翙沉吟一声,又道,“祖母,我听说裴姑娘最近一直被禁足在裴家,三哥哥上门几次也没见着她人,如今急得人都瘦了好几圈,不若趁此机会,祖母给裴家递个话儿,就说裴蕴在侯府惹了祸,将她传到府上来问问话,如何?”

    姜老夫人并非不喜欢裴蕴,也不相信她能做出那种下作的事儿来,若不是裴蕴所为,便是侯府里藏着恶鬼,明翙是她最疼爱的孙女,下药之事,有一便有二,若不铲除了那恶人,只怕她也得不了太平日子。

    老夫人思忖再三,皱着眉定了决心,招手同杨嬷嬷道,“那就听翙翙的,杨嬷嬷,你拿着我的帖子去一趟裴家。”

    裴家本不愿放裴蕴出府,听说她在侯府惹了祸,才肯让她出来。

    与她一起前来的,是裴家二房的嫡女裴凝。

    前去裴家接人的,是明钰。

    过了元宵,燕京的天儿也不见半点儿日头,窗外一片雾气蒙蒙的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,明翙与温玉茹才听见廊外由远及近的动静。

    是裴家人来了。

    温玉茹担心地沉默着,轻轻看明翙一眼。

    四妹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,要想与婆母这身经百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