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亏欠苏见窈良多,又听她说着这么乖巧懂事的话,心里怎能不难受。
当即便将她打横抱起,送到里间的床榻上,叫李东阳去请大夫。
李东阳看了看苏见窈那溢满了鲜血的手腕儿,到底什么也没说,往院外走去。
苏见窈低下黑压压的眸子,身子颤巍巍地依偎在男人怀里,小手死死攥着男人的衣襟,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好疼。
谢云濯越发心疼,只能陪在她身边等大夫过来。
这一陪,便是大半夜,等他从苏见窈屋中出来时,外头的雪更大了,朔风凛冽,扑在人脸上,格外寒冷刺骨。
他不禁想起明翙那张无辜单纯的脸,还有那双蹙起的峨眉。
心里还是不放心,他提起衣摆,阔步往外走去。
半夜入宫,除非边关有急报,他此刻自然不能拿贤王府去救一个明翙,只能换了一身夜行衣,冒险翻墙入宫去打探一番。
若有机会,便帮那丫头一把,可这时辰……罢了,先入宫再说。
苏见窈缓缓推开窗,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,讥诮的勾起嘴角。
这般时辰了,明翙那边应当已经成事了罢。
想到明翙被一个老男人压在身下,她又高兴地弯起双眼来,望着天上洋洋洒洒的雪白,叹息道,“明翙,你看,我的命还是比你好的。”
……
禁宫戒备森严,可祥福宫内却是一片狼藉昏暗,一盏宫灯散发着幽幽的烛光,殿内女子绝望无助的哭泣声听得守在外面的宫人们身子颤了又颤。
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,又不知殿内打翻了几个花瓶推翻了多少桌椅。
男人下流的大笑声和女人哀戚的求救声让人心底不住发麻。
没过多久,殿内男人的声音低沉了下去,少女的哭声却格外哀怨凄冷。
元宝嘴角紧抿,手握拂尘,肥胖的大手用力得手背一阵泛白,他时不时往内殿看一眼,时不时又往宫外看去。
终于,一道玄墨的高大身影从殿外快步走来,男人裹挟着寒气,一张俊脸冷得掉刀子。
他大袖一挥,便将身后的几个宫中侍卫掀翻在地。
纵然身后无数禁卫军簇拥而来,男人却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