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没将谢云黛放在眼里过,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安排之中而已。
长平嬉笑一声,“世子,咱们这回应当能平安度过罢?”
明禛单手系上玉带,将官帽戴正,“你怕了?”
长平挠了挠头,“属下没有,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,属下也会陪着世子去闯。”
明禛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看了一眼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,提步出了书房大门。
……
明翙一觉醒来,天色大亮,帘外落着雪,屋子里却十分暖和。
墨书姐姐守在她床边,眼眶一片通红,见她醒来,忙伸手抹了抹眼泪,声音嘶哑道,“姑娘……都是奴婢无能……害姑娘成了这番模样……奴婢该死……奴婢有罪……”
明翙止住她抽打自己的小手,坐起身来,倚在枕上,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痕迹,没好气道,“别打了,再打,我该心疼了。”
墨书更难受了,抽泣起来,脸上一片哀伤,竟比她这个正主儿还要痛苦,“姑娘,你……你……”
明翙弯起眼眸,对上小丫头担心自己的泪眼,抚了抚她的脸颊,“你放心,你家姑娘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,这些痕迹,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,你都不知道,自己揪自己有多疼。”
墨书懵了懵,语无伦次起来,“那昨夜姑娘没被……没被……”
明翙含笑摇摇头,“真的没有,我不会骗你。”
墨书这才欣喜的吸了吸鼻子,“可姑娘为何要那样做啊,清白是女人的名节,若传出去了,姑娘以后还怎么做人?”
“你家姑娘那样做,自然有她的道理。”
帘外,清越的少年音截断了墨书的话。
明翙抬眸,便见姜九溪一袭墨蓝色锦衣长袍卷帘从外大步走进来,少女身形纤瘦,又因上回差点儿折在人贩村子里,而越发清瘦了些,纵然她已有了三个月身孕,这半月也没休养回来,她小脸儿泛着病态的苍白,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,为了遮掩孕肚,整个人都拢在后事宽大的冬衣里。
明翙让墨书姐姐守住门口,这才侧过脸瞧她,“表哥怎么来了?”
姜九溪坐到床边,眉眼温和,“世子表哥不许人来春山苑看你,家中几个姐妹得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