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翙这会儿也没了睡意,望着男人如画的眉眼,心跳微微加快。
都说二哥长得俊美,她从小看到大也不足为奇,可如今趴在床边这么仔细欣赏,才发现这男人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美貌,纵然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他的容颜,现下再看,也如看神仙一般让人心动。
她伸出指尖,小心戳了戳男人挺拔如山的鼻梁骨。
如此优越的骨相皮相,全天下恐怕只有她二哥长这般了罢。
要是能亲一口,不知该有多幸福。
这样想着,忍不住凑上前去,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。
好在男人仍旧在昏迷中,并未发现她的小动作。
她红着脸缩回脖子,靠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的睡颜。
高耸的眉头,在眼窝投下两片阴影,此刻的他睡得格外安稳。
让她不禁想起上辈子在拥雪关时,他中了匈奴的剧毒,眼窝底下总是两片浓浓的青黑。
那会儿她心里只有谢云绮,甚至有些怨恨他没保护好她的夫君,在他重病中毒的日子里很少去看望,只是偶尔会在营帐外,看见一道病骨支离的身影,时不时藏在帘幕后往她这边看来,还有那双哀莫大于心死的双眼。
透着一股浓浓的沉寂和压抑的失望。
明翙心中一涩,眨了眨酸胀的眼,将眼底的泪花控制住。
罢了罢了,上辈子的事儿不想了。
这辈子二哥还好好活在她身边就足够了。
……
翌日一早,姜九溪迷迷糊糊醒过来,看着躺在她婚床上的男人,有些怔忪。
男人长得太俊美,一袭墨色长袍,衬得他俊脸如玉。
明翙靠在床边打瞌睡,睡得正香,还没醒。
明禛这会儿倒是睁开了眼,黑眸看向直愣愣站在窗边的姜九溪,神情冷淡平静。
意料中的怒火没有爆发出来,姜九溪抚了抚腰后的酸痛,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,“世子表哥早啊。”
明禛面无表情,吐出两个字,“出去。”
“哦。”姜九溪走到一半,回过身,敢怒不敢言,“表哥,这好像是我的院子。”
明禛冷冷睨她一眼,一副大爷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