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不相见,对彼此才是最好的结局。
这日之后,明翙日日去书房晃悠。
好在二哥根本憋不住,对她态度缓和了许多。
她再偶尔装个病,便能将他拿捏得死死的。
没过几日,明禛对她死缠烂打的功夫便无可奈何起来,对她不再如之前那般冷淡,只是也没有完全原谅她的自作主张也就是了。
眼看就要到年关了,他们再这样待在西北也不合适,宫里的诏令一个接着一个逼着明禛回朝,寿康帝也苏醒了过来,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。
……
十二月底,明禛带着部分西北军拔营出发回燕京。
明翙与裴蕴跟在军中一道回城。
一路上,裴蕴日日胆战心惊。
明翙笑了笑,揽住她的肩,问她,“这是怎么了?”
裴蕴欲哭无泪,“翙姐姐,你也知道我是逃出来的,家中也不知如何看我……我现在回去,只怕祖母会责罚……”
明翙不知裴家的弯弯绕绕,“到时候我亲自帮你说说,就说是我带你出去的,可好?”
裴蕴轻咬红唇,“好是好,可祖母那儿,我还是不知该怎么办,上回我被人掳走,祖母已经很不高兴了,这次我又孤身一人在外待了这么久,若回到家里,只怕祖母会立刻找个人将我嫁了……”
明翙道,“那一回城,我便让三哥哥马上去你家提亲如何?”
裴蕴绝望地摇摇头,叹口气道,“没用的。”
她那祖母自小便不喜欢她,她做什么都是错的,任凭谁替她说情都一样。
裴凝若攀不上安陆侯府,与三哥的婚事绝对轮不到她。
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,现下就怕回家。
若她还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闺中少女也就罢了,如今的她看过西北辽阔的天,见过大漠的雪,要让她再回去本本分分接受自己的命运,已是再无可能的。
明翙安慰了她一番,那丫头却仍是闷闷不乐。
半夜,她便瞧见裴蕴偷偷摸摸从三哥的营帐里出来,浑身衣衫不整不说,发髻也有些凌乱,没一会儿又见三哥急冲冲地从里头追出来,两人不知去了哪个黑灯瞎火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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