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便自己一个人穿过小门,悄然进了二哥的院子。

    夜里春山苑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明翙站在二哥门口,心里疑惑。

    以前她大大方方的,想来就来,怎的今儿就跟做贼似的?

    这么想着,就听门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。

    “站在门口做什么,进来。”

    明翙回过神,小声推开房门,生怕被人发现了,走到屋中,满屋子暖香扑面而来,男人还未就寝,一袭月白寝衣长袍端坐在长案旁,手里握着一卷书,姿态格外风流慵懒。

    明翙鲜少看见二哥这般悠闲的时刻,大概是天下初定,长乐公主又死了,没人再找他麻烦,他便格外放松了些,看起来也不如当初那般冷酷淡戾。

    她视线落在男人俊美分明的侧脸上,“咦,二哥,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
    明禛嘴角淡勾,纤长手指翻过一页,只要是明翙,便是化成灰,他也认得。

    更何况,小姑娘身影拓在窗棂上。

    他只需一抬头,便能望见她那熟悉的腰身,岂会认不出?

    再说,他的春山苑,若非她一人,寻常人没有通禀,也进不来。

    男人拍了拍身边的蒲团,“这么晚,有事?”

    明翙抿抿唇,走到他身边坐下,顿了一会儿,才红着脸道,“今儿二哥在祖母面前让我与阿溪和离,是不是太急了?”

    明禛挑眉,“这还急?”

    明翙担心道,“若是被有心人猜出什么来,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明禛气定神闲道,“猜出什么?你我二人有私情?”

    明翙难为情的咬了咬唇,侧过小脸儿,瞪着男人理所当然的君临,气得耳廓通红,“二哥,你没见祖母很生气么,若让她知道你我要成婚,只怕会更难受……要不此事……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明禛脸色微变,将小姑娘拉进怀里,眸色泛冷,“你后悔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明翙瞥见男人眼里的冷意,忙道,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其实也未必要过明路……私底下在一处,也挺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反正他们又不会有孩子,自由自在的做对快乐的野鸳鸯也不错,二哥若做了皇帝,她便做一个闲散富贵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