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又将杨家打入大牢,杨玉纯才生下孩子,也未能幸免于难。
气得赵锦之数次跑到安陆侯府来哭闹后悔。
只可惜,赵锦之还不明白,他当初是依仗着谁才有的风光。
一夜之间落败后,他再无进入仕途的可能。
当初他在明袖面前的那些豪言壮语,都成了笑话。
这不,除夕这日,赵锦之头顶厚厚的风雪,还攥着手里的一枚玉钗,可怜兮兮地跪在安陆侯府门前,嚷嚷着要见明袖一面,哭着闹着,说要赎罪。
明翙命人将大门打开,眼见他眼底燃起希望。
又居高临下地告诉他,大姐姐是永远不会再见他的。
他一脸不信,呵笑着道,“她那么喜欢我,不可能不肯见我,公主,你将阿袖叫出来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只要我肯认错,她一定会原谅我的!”
明翙心情极好,“赵世子还是请回吧,明儿便是新春,再过十五日,便是我大姐姐与你家大哥哥成婚的大喜之日,你有这闲工夫,不如回去想想法子如何将杨姑娘从大牢里救出来。”
赵锦之身形一僵,颓然跪在雪地上,整张脸惨白得仿佛一张纸一般,“为何会这样……”
明翙神色淡淡,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到底是为何会这样。”
他若坦诚,相安无事。
可他太虚伪,明明有了心爱之人,却还妄想着欺骗明袖为他所用,做他的踏脚石。
明明踩着明袖上位,又不肯承认自己吃了软饭,在自己的外室面前装腔作势,在正妻面前却虚伪至极,难怪上辈子大姐姐才嫁入国公府不久,便抑郁成疾,许是发现了他的外室,却没敢往侯府说,自己一个人扛着,扛到最后,彻底心如死灰,形同槁木。
明翙命人将大门关上,逐渐缩小的门缝里,赵锦之那张绝望的脸,一点一点变得模糊。
她转过身,低下眸子,灿然一笑。
幸好,这辈子,大姐姐不必再受赵锦之的磋磨。
至于赵锦臣——
“我真的……很怕他……你们不觉得他看起来,像一条阴冷的蛇么?”
新月小筑内,炭火熊熊,温暖得仿佛阳春三月。
紫檀木花案上,摆着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