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是宋裴远从县城高中放学回家的日子。

    宋裴远是她弟弟,说亲也不亲,说不亲也亲。

    因为爹妈重男轻女,宋声声就记恨上了从小被偏爱的宋裴远,不过宋裴远小时候就像臭皮膏药似的,特别黏她。

    宋声声都想不通宋裴远以前为什么这么粘她。

    她都没给过他好脸色,对他永远都摆着臭脸。

    这两年他倒是有所收敛,不怎么与她亲近。

    宋声声还记得这本书里说,宋裴远以后是个很出名的法医。

    书里面,她跳井之后的尸体还是他做的检查。

    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像悬于枝头的冷月,摘掉口罩、手套,面无表情的宣告:“是自杀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她死的时候。

    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。

    然而眼睛却一圈圈变得猩红  ,好像特别的难过。

    挺拔笔直的背脊像是被无形之中的痛苦给压弯了,他紧紧攥着椅背,几度痛得直不起身来。

    等他抬起了脸,已经淌满了潮湿的泪。

    声音颤抖的,一声声叫着她姐。

    宋声声心情复杂,她觉得她和宋裴远压根就没有什么姐弟之情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宋裴远瞧见许久没回来的姐姐,只顿了一下,随即恢复了正常,疏远又冷冰冰的:“宋声声,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连姐都不叫了。

    好像也不怎么待见她,想把她赶走一样。

    宋声声冷哼了声,严重怀疑她梦见的这本书的真假!

    她装聋作哑,当没听见宋裴远说话。

    宋裴远皱眉,语气不大好:“你是不是又闯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