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没办法,她给镇上的二哥姜楚义捎信,说想他了,让他回来一趟,自己的伤疤不能拖了,她非常地需要祛疤膏,二哥学医的,所以也是最有可能弄到药的,毕竟这药太贵,直接跟家里提,也是不好说出口。
现在她也出不去家门,外边说得太难听,当然她也不想把伤疤暴露给别人,她想治好再出去,去打那些说她坏话人的脸,她觉得名声总是有办法再挽回,但是伤疤不趁早治疗,以后就更难修复,以后要拿捏住陆明远的心,这些伤疤是不能存在的。
今天下午,姜晚归没出去,在家收拾自己的那些花样,打算明天带到镇上。
她还在收拾着,听见门口有脚步声,她直接把那些布料都卷起来,用轻功放到房梁上,再迅速地回到窗边静坐,她不想在自己重要的东西上横生枝节。
姜家老二姜楚义没敲门就走了进来,站在门口对着姜晚归道:“小六,你在家就好,你先准备一下,等我去跟祖母爹娘问安之后,过一会来你这练针。”
姜晚归虽然不在意姜家的任何人了,但是听见姜楚义的声音,还是感觉心里闷闷的难受了一下,关于姜楚义的很多的回忆浮在眼前。
记得有次她给姜楚礼煲汤时烫伤了手,起了好多血泡,她去找姜楚义求药。
在给被蚊子叮的姜晚珠擦药的姜楚义,看都没看她一眼,冷冷地丢给她一句:“你什么时候能像晚珠这样懂事,就会争宠。”
看着姜晚珠那带着胜利微笑的脸,她就好像坠入在深渊里。
再想到前世为了让姜楚义的医术进步快些,她竟然答应姜楚义,让他用自己练针,第一次感受那种针扎破肉体的恐惧,她记忆犹新。
要知道这不仅仅是疼痛,更可能被扎坏神经,导致残疾。
可是以前的她,为了得到那么一点点的亲情,什么都不怕,只是最后呢?
死之前,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去看过自己一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