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沈北仿佛觉醒战斗基因。

    血液在奔腾,心脏快速跳动。

    手心发痒,鼻孔迫不及待的想要嗅到血腥味。

    沿着道路前进,昔日耸立云端的摩天大楼仿佛被时间巨兽无情地啃噬,只剩下残破不堪的骨架歪斜矗立。

    街头巷尾,废弃车辆杂乱无章地堆砌在一起,像是死寂的城市血管里凝固的血栓。

    沈北的步伐踩在碎石与残垣断壁之间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回荡在这座死寂城市的胸膛。

    细致入微地观察每一处可能成为狙击地点的有利地形。他在心中默默计算风向、光线和视线遮挡,试图找出那个能够让他隐蔽自身,并对敌人发动致命一击的最佳位置。

    沈北大概走了十多分钟。

    攀爬过布满裂痕的楼体,身影敏捷如猫,时而借由断梁悬垂,时而在破碎玻璃窗间闪现,最后停在一座半塌的高层建筑顶部。

    这里视野开阔,周围的废墟掩映成天然的屏障,恰好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埋伏点。

    除了一所公共建筑和一个小教堂外,只有寥寥几十栋房屋,显然,即使在旧时代,这里也并不是个繁华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取出巴雷特狙击步枪,熟练地组装调试。

    而后命令战甲改变颜色,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背景之中,犹如一道静候猎物出现的幽影。

    今天有些凉,气温低。

    沈北伏在冰冷的断壁上,望着下方早已变成废墟的都市。

    风不断从他身上掠过,因为战甲有损坏的地方,导致密封性不好,丝丝寒意的风强行灌注到他的战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