牪犇眼前的水面,与脖子持平,依然望不到边际,沉重的河水不断晃动,使他胸部发闷。

    还未游出去多久,就累的不行。

    沈北在后面托了一把牛牪犇,说道:“尽量不看前方,否则会增加身体的疲劳感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,抬头什么也不看,一心蛮干也有好处。

    免得远处的绝望,会让自己失去信心。

    沈北几乎是靠着战甲,不断托举着牛牪犇,这才让他不至于沉下去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推移。

    在沈北的保驾护航下,俩人像蹲在水里的小猴子,踩着浅水的岩沙不断靠岸。

    水位随着移动逐级下降,沈北将牛牪犇的身体压下去,佝偻的更低,直到蛙趴进沿岸堆积的厚厚水藻下。

    沈北仰头朝河岸观察一会儿,见四下没什么动静,这才滴答着满身河水,拉着牛牪犇活蹦乱跳地冲上岸,急速蹲躲在一堆礁石后面。

    沈北让牛牪犇急速脱掉衣服,检查下他的的身体。

    没发现有水下小型水怪之类叮咬的痕迹。

    一切整顿好后,牛牪犇率先耐不住饥饿,他撅着潮湿的大屁股,奋力往陡峭的山岩上爬,想快点摘到某棵树上的果实,补充亏空的胃。

    “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沈北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牛牪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瞪着眼睛看着沈北,都要哭了。

    这大饼画的,给你99分,多一分怕你骄傲啊!

    好气!

    此时的沈北从脚下的石缝里,抠出一只手掌大的青灰色螃蟹,扎在锋利的长刀上,示众般举给牛牪犇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