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传喜皱了皱眉:“这确实不太好,不过话说回来,我看苏灿倒确实是挺有能力的。她要是真成了咱村的村支书,我觉得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张家柱冷笑一声:“你想什么呢?她现在赚的钱大头不还是装进了自己兜里?人家现在在县城买了房子,这么跟你说吧,等她把钱赚够了。拍拍屁股就直接走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这话不能这么说,人家做买卖不图赚钱,那忙活个啥劲?不赚钱的事放咱自己身上,咱肯定也不干。再说了,这从南京到北京,谁赚钱不是装到自己兜里?难不成赚钱是为了装到别人兜里?

    你看看自从战东媳妇做这个卤猪肉的买卖,咱村以前谁家能一个月赚三十块?而且还是妇女赚这么多!其实加工这种东西,人家也可以放到别的村里去。到时候咱就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了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张家柱阴阳怪气地点点头,“理虽然是这个理,但她是个女人呀。这马上就要包产到户了,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该怎么分地吗?知道这地里什么季节该种什么庄稼吗?”

    代传喜倒有些不以为然:“其实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,不会就学呗。我看战东媳妇那个聪明劲,这些事情一学就会。再说了,各家种各家的地,这包产到户一开始,就不会再吃大锅饭了。”

    张家柱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,但还是同意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也对,不过这战东可是在省城当兵,人家两口子总不能一直分开过吧?以后这战东媳妇肯定是要去省城的。你看看他们家那些孩子现在都要去县城了,人家会留在咱村?”

    这次代传喜终于点了点头:“这个确实是真的,原本人家就是县城里来的,不可能在咱们农村待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说呀,三天后这村支书的选举咱必须得通知一下老支书。”翟家柱说到这里看了代传喜一眼:“要不你去一趟县医院吧,看看长亭哥的情况,再顺便把选举的事跟他说一下。”

    代传喜赶紧摆手:“这事还是算了吧,长亭哥现在住着院,病的也不轻。咱现在去说这种事那成啥了?要去你去,反正我是不会去的。”

    这种时候去刺激病人,那不是成了别有用心了吗?

    翟家柱叹了口气:“你呀,真的是一点也不为咱村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