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在陆宴辞说到这里,他应该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。
陆宴辞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轻声说道:“如果你不想说,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没关系。”
江妤轻轻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而温柔,缓缓开口道:“我调查江书郡是因为我怀疑当年我父亲的死与他有关。”
陆宴辞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,听到这句话时,动作不禁顿住了。
在这个圈子里,兄弟之间为钱财自相残杀的事情屡见不鲜,但当他听到这里时,心中仍忍不住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身旁的江妤。
只见她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,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。
江妤继续说道:“爸爸去世那年,我已经十二岁了。舅舅带我去医院的时候,看到的只是一个盖着白布的人,他们告诉我那就是我的爸爸。后来,一直到爸爸追悼会那天,外公家来人把妈妈接走后,我才有机会见到我爸爸。听说他被车撞得满脸是血,几乎让人无法辨认,手脚也都断了。然而,当我真正看到他时,他安静地躺在水晶棺材里,宛如沉睡一般。那一刻,他依然是那么帅气,那也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”
江妤低下头,目光落在锁了屏的手机屏幕上,仿佛透过那漆黑的屏幕看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。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但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。
“妈妈被带走的那一天,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舅妈说要带我一起走,可是爷爷却坚决不同意,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爸爸已经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妈妈。对于爷爷来说,即使无法拿回儿子的财产,至少也要确保江家能多有一个孩子。”
说到这里,陆宴辞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之情。
他当然明白阿妤所说的“多一个孩子”意味着什么。
江家一共有四个孩子,除了正在读书的江见外,江妤和她的两个堂哥的婚姻都成为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,成为了联姻的工具。
他们的命运被家族的期望所束缚,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。
“爸爸出殡那天,我被爷爷强行先送回了家,也是因为我先到家,才听到二哥和大哥的闲聊,他们说大伯原本打算我爸爸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