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沈时宴轻笑,“不至于。只是顺水推舟,给他们提供一点小小的便利而已。”

    就像江易淮说的,这个局漏洞百出,若他亲自动手设计,就算不死也必定让他脱层皮。

    “要是连这么简单的算计都躲不过,那你吃牢饭也不冤枉。”

    不亏本的买卖,为什么不做?

    能成,固然好,直接把他送进去,或者让江易淮和时沐熙彻底锁死。

    不成也没关系啊,他很乐意给他添堵。

    “卑鄙!”江易淮咬牙切齿,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他妈这样坑我?”

    沈时宴轻叹:“她可不是一个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苏雨眠!

    江易淮冷笑:“在我面前就不必装情圣了。”

    他却说:“你根本不懂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,是吗?”江易淮嗤笑,“是不懂你的自私,还是不懂你的算计?”

    “沈时宴,别把自己标榜得那么伟大。如果你真的喜欢她,我们在一起那六年,你为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?”

    看着苏雨眠受尽委屈。

    看着她伤心绝望,最后彻底心碎。

    “别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,你这种人根本没有心,又怎么可能被道德绑架?让我告诉你答案——你就是故意的!”

    江易淮大脑从未如此清醒过,“你故意看着她被我伤害、折磨,只有这样,她才会下定决心离开我,而你才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冷眼看她在痛苦中挣扎,在挣扎中绝望,最终蜕变成让你心动的模样,这不是自私是什么?”

    爱一个人,根本不忍心看她受伤。

    但沈时宴是怎么做的?

    他像一个冷漠的看客,任由甚至无形中还推动了这一切发生。

    “你的机会,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,你没有阻止,而是默认了我对她的伤害,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加上这次利用李晓莲母子对我设局……沈时宴,你说苏雨眠如果看到你的真面目,会作何感想?”

    那头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江易淮从未像今天这般畅快:“她是个再简单纯粹不过的人,讨厌算计,更厌恶心机,而你恰好就是这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