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在想什么。
他抬眸一寸寸打量几天未见的弟弟，目光落在裤兜上的污渍，黑红刺眼。
“你受伤了，伤哪了？”
江池猛地一惊，心瞬间提起来。
今天穿黑裤子，晚上血迹不明显，他时刻双手插兜，大哥却发现了。
江池抿唇，“嗯，一点点伤。”
江霁大惊失色，使劲闻血腥味，“小弟，受伤了早说，二哥这次不骂你。”
他左闻闻，右摸摸，“哪儿？难道是不可言说的部位？掏出来，二哥检查一下。”
江池攥紧裤带，脸色顿时变了，“大哥，管管二哥！”
江霁反驳，“我们可是亲兄弟，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，看看又怎么样？”
江池耳尖微红，用力挥开贱兮兮的爪子，语气带着万分急切。
“大哥！”
江霆捏了捏眉心，“走了。”
江池拔腿就跑，冲向车门的位置，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。
江霁喊道：“小弟，不要害羞嘛，大家都是兄弟，看一下怎么了？小时候，我帮你换过尿布，还泡过奶粉给……”
他想起了妹妹，神色有些低落。
妹妹近在咫尺，却不能相认。
上了车，江霁坐在后座，没心情说话。
江池坐在另一边沉默，家庭医生正处理伤口。
两人隔得远远的，谁也不搭理谁。
江霆吩咐，“开车。”
车子缓缓行驶，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掠过窗外。
江霆眉心微动，失神了许久，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。
这一趟有意外之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