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花媒婆瞪大了眼:“你就直说吧:大树镇已经没人上当了,去骗外面的!我是当媒婆的,不是行骗的。”
“一个蔡木匠已经闹成这样了,遇到一个更彪的,不得提着刀杀上门?我可不敢干。”
“好心提醒你,事情闹这么大。就算找县里或别的镇的,人家只要到青河村一打听,啥事都藏不住了。别白费力气。”
秀秀娘直接瘫在地:“媒婆,你教教我,现在咋办好。”
“还能咋办,光现在这名声,二三两都未必嫁得出去。要不,你再等几年,等她几个弟弟大了再嫁。”
秀秀娘眼前发黑:“哪等得起呀。”
胡秀秀已经十七,再等几年,就是二十了。
那便是真真正正的老姑娘,更拿不到高彩礼了。
“要不,让你两好大儿勤快点,好好干活。”
秀秀娘摇头,想把她俩好大儿从床上抠起来,比登天还难。
“哼,你这不行,那不行的,我也爱莫能助。”
秀秀娘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小镇。
这还不是最狠的,更狠的是,那蔡木匠还是个喜欢说事和找认同感的人。
隔天他也去找媒婆说亲,每见一人就叭叭把自己的遭遇说一遍。
还把秀秀娘塑造成一个贪得无厌,想靠卖女儿吸女婿血的母夜叉。
胡秀秀三个字,一下子成了大树镇婚恋市场让人谈虎色变的存在。
秀秀娘再次被暴击,连人都瘦了一大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