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,叶采苹跟着几个小的一起来到沈家。

    又随着叶锦儿三人来到上课的课室。

    沈曼曼看到叶采苹进来,立刻眉开眼笑,一蹦一蹦地走过来。

    她头上戴着两个金蝈蝈发簪,走起路上,两条触须还会一晃一晃的,看得叶采苹又是稀奇,又觉得可爱。

    回头她也得给锦儿三人买一个!

    “呀,什么风把婶子吹来了。”沈曼曼绞着帕子道。

    叶采苹说:“我来听课,瞧瞧锦儿几人都学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曼曼:“哼,当年我爹爹也是这样,还换了几个先生呢!不过……这些先生全都是我爹挑了又挑的,个个都顶好。”

    “婶子听了后……能给什么建议吗?”

    叶采苹懵了下,对呀。

    这些夫子个个都是顶好的,自然会因材施教,先不说她现在是个村妇,便是以她在现代的学历,拿到这里来听,那些琴棋书画也听不出什么门道。

    更别说她现在是个“村妇”,给人的印象该是个目不识丁的,沈知晏又一个大儒,竟然让她来听课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以她的水平根本就听不出什么吗?

    叶采苹想不明白,算了,不想了。

    先听听再说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先生便来了,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子,看到叶采苹,礼貌地见了礼,便进了课室。

    叶采苹也没进去,而是坐在外面走廊的栏板凳上,听着她们在里面上课。

    今天学的是画画。

    三个丫头连线都画不直,先生教了方法后,只得让她们练。

    沈曼曼凑过来,一边练习,一边嘀嘀咕咕地:

    “锦妹妹,我天天见爹大舅送你们来,也常常见你娘,怎没见过你们爹?”

    叶锦儿一怔,低声道:“我爹……把我娘休了。跟死了没差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