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痛得难受,要是换了蚕丝被褥,会好受些。”

    叶采苹心里卖马批,脸上维持着客气的笑:

    “抱歉,嬷嬷也知道,我家虽然比村中人略强些,但也只是个山野农户,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寻常之物,没有蚕丝被这种精贵东西。”

    余嬷嬷也猜到了:“唉……明天叶娘子能不能给我家夫人买一床蚕丝被褥?逃跑途中,为了引开那些贼人,我们把身上钱银首饰都扔了出去。等随从们找来,我们自会感谢叶娘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我明天就去买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余嬷嬷拉着叶采苹的手,“叶娘子,我家夫人是好人家出身的,自小娇生惯养,有点小脾气,吃不得一点苦。若有什么得罪的,还望叶娘子多多包容。”

    叶采苹干笑了笑:“嬷嬷放心。”

    余嬷嬷又是愧疚又是羞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便是叶采苹不说,自夫人醒来后,余嬷嬷也感觉到叶家人对她们冷淡了许多。

    叶采苹关上房门,翻了个大白眼。

    若不是害怕国公夫人事后报复,叶采苹早把人扔出去了!

    余嬷嬷回到厢房,国公夫人躺床上直吭吭:

    “痛死了……这都是什么药,一点也不止痛,这穷乡僻壤的郎中,就没好的。”

    余嬷嬷噎了噎:“起先是村里的郎中,后来叶娘子又打发人请了府城最好的大夫上门。”

    平国公夫人噎了噎,又痛得要骂人:“没好的被褥吗?”

    “这穷乡僻壤,上哪找蚕丝被。”

    刚还嫌人家穷乡僻壤没好郎中,这会又让人家穷乡僻壤提供上好蚕丝被,这不自相矛盾吗?

    这话倒是把平国公夫人堵得噎住了。

    叶大全房中——

    “我呸!早知是个白眼狼,昨天就不应该把她救回来!”叶大全朝着东厢房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“不感恩就算了,还嫌这嫌那的,有本事现在就滚!”

    “嘘,你小声点。”杜氏拉住他。

    刚刚余嬷嬷的动静,把整个叶家都闹醒了,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而已。

    “那俩人瞧着就非富则贵,小妹说,也不过住天而已,咱们不要她打感恩,但没必要把人得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