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叶采苹,沈曼曼小嘴一撅:“婶子总算想起我来了,这么久不见,我都快忘了你长啥样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微微一叹,放下画笔,绕过长案,歪坐到窗下的长榻上。

    “哪有这么夸张。”叶采苹无语了,“我几天前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几天前?”

    叶采苹到嘴的话卡在喉咙里,几天前她来过沈家,但找的是沈知晏,还真没见到沈曼曼。

    叶采苹想了想:“几天前我来过你家的,但不见你……所以便走了。我今天来,是有事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坐到沈曼曼对面:“我有个侄女以前在布庄学裁缝的,现在没在布庄了,能不能也到这里上课?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,上次我才听锦儿说过她呢!”沈曼曼道,“想做衣服,与其在外头布庄这等地方学,还不如在我家学。”

    叶采苹倒是奇了:“你们还教做衣服呀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教不教的问题。”沈曼曼说,“我家有三个绣娘,不管是裁衣和绣活都是顶好的,专门给我和爹爹做衣服。一季四身衣服,这是必须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真想学裁衣,跟她们学,比外头小布庄好不上知多少倍。”

    叶采苹这才想起,古代大户人家有专门做衣服的人。

    “她们愿意教?”

    “这有啥。她们不是外面聘的,而是买回来的,说白了就是我家下人,哪有不教的。”

    沈曼曼说着咯咯一笑:“就这样说定了。以后她来,早上跟我们一块儿上课,下午就跟几个绣娘做衣服。”

    叶采苹道:“早上的课她怕是跟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啥,又不只有一个先生。咱们不是一天上一个课嘛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上课那个先生,别的先生都闲着。那我们今天学琴,她就在别的房间跟礼仪先生学礼仪。我们学礼仪,她可以学画画的知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沈曼曼说着顿了顿,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怎么不找我爹,找我呢?”

    叶采苹尴尬地捏了捏手指:“哈哈,我觉得找你就行了。你晚点再跟他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她当时也想找沈知晏的。

    可想到他这会得了新竿子,一定在河边没完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