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采苹看了一整天,从县城牙行,看到府城牙行。
直到第二天中午,终于挑了几个满意下人回家。
堂屋里,叶采苹和老两口坐在上首,锦儿欢儿和小燕坐在一旁。
“见过叶娘子、老太太和老太爷,几位小姐。”几个下人跪了下来,行了大礼。
老两口何曾见过这种场面,都有些惊了。
叶采苹笑道:“都起来了,介绍下自己。”
一共四个人,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,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厮,一个丫鬟。
妇人长了张圆脸,温温厚厚的,眼里却有几分老练道:
“奴婢姓杨,今年三十有五。以前在府城陆员外家当差的,后来陆员外家道中落,便把我们都发卖了。以前在陆家,大家都叫我杨妈。”
“这两个小子,是奴婢的儿子,大的17,名唤山子。小的15,叫石子,姓何。”
叶老太道:“那你男人……”
杨妈道:“奴婢的男人早些年没了。”
叶老太点头,望向一旁的丫鬟:“那这个丫头是……”
丫鬟长得清清秀秀的,道:“奴婢桂香,今年14,原也是农户人家。3年前被爹娘卖到了牙行,学了几年东西。叶娘子是奴婢第一个主家。”
叶采苹道:“以后你们的月钱都一样,每人800文,干得好,过年后升到1两。山子以后看前门,石子看后门。”
“除了看门,以后劈柴挑水之类的活计,也交给你们了。有时还得给我当马夫。”
“至于杨妈和桂香,你们听小燕安排吧!”
“是。”小燕连忙站了起来。
杨妈几个很是惊喜,以前他们在员外家,二等下人都是600文一个月,一等才有1两。
想不到这虽然是农家,竟然给了800文。
“这里有几匹棉布,你们拿下去自做两身衣服。”叶采苹指了指一旁的茶几,这是刚刚回来时在县里买的。
下人每季都得有两身衣服,这是最基本的福利。
杨妈几个谢了又谢,抱着布匹,背着包袱,跟着小燕离开了。
叶采苹笑着道:“娘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