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志远听着陈冒夸赞的话,心里那叫一个美呀!

    好像自己已经金榜题名,打马游街了一样。

    第二天,县学果然通知学子们,说明日一早,会有位大儒来讲学,让学子们尽量不要请假。

    学子们听到这个消息,嗡地炸开了窝,个个兴奋不已。

    讲学当天,李志远穿上了最新的书生袍,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抖擞的。

    与李子墨和陈冒,包了辆牛车去,缓缓走在村路上。

    陈冒道:“我听柳高升说,要是表现好,说不定能被那大儒看中,收到门下。我这种人早没机会了,志远兄还能拼一拼。”

    李志远神色得意,可不就是。

    自己可是秀才,是这十里八乡最有才华之人。

    虽然县学里也有很多秀才,其实还有一些年纪比他小的。

    但也没比他小多少,最厉害的要数郑年,二十岁中秀才,在越安县算厉害的了。

    他也不过是比郑年晚十三,上面大把七八十老死都中不了的人。

    而且,整个越安县,举人的数量十个手指能数得过来。

    若他李志远今年能中举,便也算得上一代天骄了!

    想着,李志远眼中漫上浓浓的野心,今天这场讲学,他一定要好好表演,说不定他能被那大儒当众点名表扬,然后收他当学生。

    李志远越想越激动。

    很快,几人到了县学。

    所有书生都坐到了学院最大的讲堂里。

    四百多名书生和书院先生齐聚一堂,就连有病在身的都爬着回来了。

    方学正笑容满脸地走到讲台:“今天非常荣幸,请到了沈先生到咱们县学授课。”

    “沈先生是建安年间第八届状元。高中后,便在国子监任教十余载,连本学正上京赶考时也受过他的传授之恩。四年前,沈先生便退下来了,一直云游四海。”

    “前些天,本学正有幸偶遇沈先生,好不容易才求得先生来授课,各位可要好好珍惜了。”

    书生们听着更兴奋了,连学正都听过他的课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国子监退下来的,那真是不得了。

    人群中的李志远也是一脸激动热切,就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