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寅闻言,不由摇了摇头。
“那吴郑氏乃是被骗,唐某帮她有理有据,你这是让我与官府对抗,不可同日而语!”
薇儿顿时激动的尖叫起来。
“那王贤知就是个畜生,”
“七年前,他是惠县县令,我爹是县丞,他贪污受贿,倒卖官粮,被我爹发现,要上告府衙,却被他勾结贼人,将我爹娘杀害,还污蔑我爹倒卖官粮是贪官!”
唐寅听到这话,顿时停下脚步,诧异的看着薇儿。
“那你为何不去报官?”
薇儿苦笑一声。
“爹娘出事后,闻姨和田叔带着我逃了出来,”
“事后,田叔也去了青州府衙和金陵按察使司状告,却被人赶了出来!”
“官官相护,那些人都被王贤知买通了,不仅没有告倒他,反而害了田叔的性命。”
唐寅闻言,顿时皱了皱眉。
大明的官场这么黑暗?
薇儿仿佛打开了话匣子,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:“田叔身死,闻姨带着我在青州住了下来,为了生存,我便主动进了青花楼,遭人白眼,”
“而那畜生,却是官运气恒通,三年前,反而升了官,成了青州通判。”
“世道如此不公,我爹为官清廉,我娘与人为善,却惨遭小人毒手,而坏人却能逍遥法外,是何道理?”
唐寅听完薇儿的絮叨,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。
官场黑暗,他是有心理准备的,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黑暗。
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薇儿,唐寅深吸口气问道:“你所说的这些,可有证据?”
薇儿闻言,顿时回过神来。
“我爹临死之前,写了一道参王贤知的折子,还有那个畜生倒卖官粮的账簿,证据确凿!”
唐寅不由问道:“这些东西,现在可还在?”
薇儿顿时一震,眼眸中生出一丝希望的光芒,连忙爬起身来,期待的看着唐寅。
“那道折子,在田叔状告他的时候,被收走了,账簿一直被我收着!”
唐寅闻言,点了点头。
“此事,太过重大,我只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,却是帮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