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

    看似平静的朝堂,其实暗流涌动。

    王伯安见状,勾起唇角,再次说出爆炸性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这次考校,你以为,你和太子,密谋作弊,别人看不出来?”

    “小子,告诉你,要不是陛下,楚首辅和庄师,在后面运作,太子别想那么轻易进入钱庄司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白花花万万亿两银子,谁看了不眼红?”

    唐寅这个时候,回过神来,朝着王伯安拱手道。

    “师伯,你是说,其实陛下和庄师,也属意太子?”

    王伯安转过头来,负手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小子,你记住,陛下可不是那么好骗的,”

    “这次,因为钱庄司纳入官营,已经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满,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敢与陛下翻脸,自然会找你出气,”

    “你此番回乡,正好暂避锋芒,待三个月后回京,便低调些,等陛下稳固了朝堂,自然有用你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唐寅听懂了,就是他功成,可以身退了,现在最重要的,就是修身养性,等待陛下启用。

    一时间,唐寅有一种,玩谍战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师伯放心,论修身养性,学生可是很在行的!”

    王伯安见状,不由“呸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小子,就是打算偷懒。”

    说着,王伯安自己也笑了起来,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行了,该说的,都说了,你心里有数便好,”

    “如今,你离了京,陛下又派郑大监送行,表明了态度,估计他们也不会紧抓着你不放。”

    “你便修整一段时日,回京后,庄师还指望着你,整顿户部呢!”

    唐寅闻言,不由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两人的对话,到此结束。

    王伯安悠悠的回了船舱。

    唐寅则看着不远处,和中央嬉戏白鹭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半个月的时间,江家的货船,终于抵达金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