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寅闻言,咬牙说道。
“所以陛下决定引蛇出洞,以处置幼王为借口,搅动浑水,让大鱼自己跳出来?”
郑老太监听到这话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小子,朝堂上争斗的手段,学的很快嘛!”
唐寅却是脸色难看。
“太子贵为储君,陛下竟然也让他涉险?”
郑老太监闻言,眼神凝重。
“小子,你以为太子是那么好当吗?”
“这次太子能参与此事,还是靖国公斡旋,才得来的机会呢,”
见唐寅一脸不解,郑老太监解释道。
“倘若事情办的漂亮太子之位也会稳固,你可明白?”
郑老太监这么一说,唐寅就清楚了。
赵睿地位不稳固,天佑皇帝相当于是给他一次考验的机会。
难怪皇后邀他参加家宴,自己却不出面,而是让赵睿和他培养感情。
李静也是神神秘秘的,让李令月跟着他。
原来都是为了赵睿的太子之位。
太子稳了,所有人都稳。
从另外一方面,也反映出,魏王等几位皇子,也不是吃干饭的,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赵睿的太子地位。
连李静这只老狐狸,都要将自己给卖了。
那么资助太后谋反的人,是谁呢?
这个答案,郑老太监没有说,或者说他也不知道。
郑老太监说完话,就悠哉悠哉的走了,留下眉头紧皱的唐寅。
梅雨绵绵,下个不停,官船按时到达金陵码头。
进来码头,乃是转运中枢,承载着大半的货运。
往日里,进了码头即便是下雨,苦力们也会为了那点可怜的工钱,辛苦劳作,养家糊口。
然而,今日,码头上的苦力却是只能在旁干看着。
码头四周,府衙的衙役,按察使司的兵丁,守城的军士,各司其职,将码头团团包围。
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员们,在雨棚内,悠闲的喝着茶水。
一匹快马,冒雨而来。
王伯安跳下马来,看着寂静的码头,脸色难看。
一众官员见状,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