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皇子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
    若是换一个人上来,就能够容忍他?

    这一趟淮县之行,官学受阻,难道是他主动挑衅的?

    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,这个世道,不是你想退让,就能够保全自身的。

    不过,面对庄墨寒的一番拳拳之心,唐寅也只能朝着他恭敬的道。

    “庄师教诲,学生铭记于心!”

    庄墨寒见状,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此事,就到此为止,”

    “你跟着老夫办好官学之事便可!”

    唐寅再次躬身一礼。

    “学生知道了!”

    庄墨寒微微一笑,朝着他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你去吧,令月想必等你,等的着急了!”

    唐寅顿时,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老家伙,真是越老越不正经。

    唐寅一走,庄墨寒便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片刻后,庄墨寒的目光转向手上带血的书信,想了想后,站起身走到油灯前,将之点燃。

    看着书信变成一堆飞灰,庄墨寒这才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小子,自古以来,夺嫡都是血腥的,你可要心里有数才好啊!”

    翌日,风雪比昨日小了许多。

    一辆马车,出了客栈,压着积雪,朝着镇外而去。

    马车内,唐寅、李令月和庄墨寒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李令月不解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相公,那沈训导,不是反对官学吗?”

    “为何你们还要去见他?”

    唐寅微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沈训导,虽反对官学,然,从字里行间,却是能看出,此人正直,不似郭教谕那帮,私人作祟,”

    “他反对官学,必然有反对的理由!”

    庄墨寒闻言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唐寅此言有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