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?”
陈安之点了点头,青紫的脸上浮现出兴奋之色,朝着王伯安一拱手。
“王大人,我明白了,”
“难怪年师要学生跟着庄师,这官学,确实对普通百姓大有裨益,”
“若是全面推行,至少像丁常母子,这类的百姓,就不会因为读书蒙学,而倾家荡产,负债累累。”
王伯安闻言,满意的笑了笑。
“除此之外,官府掌着官学,也能杜绝一些心术不正的人,成为夫子,”
“要知道,蒙童的夫子,可是人生的启蒙恩师,这样的人,若是品德不端,那可是会遗祸无穷的!”
陈安之顿时兴奋的一拍手掌。
“是极,是极,蒙童初识圣学,需要有德行的夫子,来引导开蒙,否则害人不浅,”
“那个孔方,就不配为人师表,七叔真是办了件糊涂事!”
王伯安闻言,呵呵一笑,却不再搭话。
唐寅不由得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。
陈氏私塾里面的问题,孔方那个贱人,固然有罪。
然而,陈七爷也好不到哪去。
唐寅不知道的是,陈氏家族,在浙省能够屹立数百年,除了明面上书香门第,积善之家,种茶大户之外,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
不然,也不可能维系得了,如此庞大的家族。
陈七爷就是处理灰色产业的人。
只不过,这些东西,陈安之一直在桐庐书院读书,不明就里罢了。
王伯安没有将此事,抖落出来,也是有着长远的考量。
于是乎,一场接地气的考验,匆匆收场。
唐寅和王伯安各怀心思。
只有官场萌新陈安之,沉浸在今日这一场,猎奇的际遇当中,兴奋不已,殊不知,一场足以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事情,正在悄然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