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各部衙门,确实有卯时点卯的说法。

    不过,一般对新来的官员,还是不会限定死的,晚上一些也无妨。

    钱侍郎拿着这个说事,一看就是早有准备,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唐寅看了一眼周围的官吏,顿时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下官来迟,还请侍郎大人责罚!”

    周围的官吏,看唐寅刚才的眼神,还以为要爆发一场冲突呢。

    结果,你也么请求责罚?

    然而,有聪明的官员,却是看出来了,唐寅虽然嘴里,喊着要钱侍郎责罚自己,只不过是以退为进。

    用点卯,来为难一个新来报到的官员,借口本就牵强。

    若是钱祭酒真的罚了唐寅,难免落得个刻薄的名声,就算赢了面子,也会输了里子。

    一时间,钱祭酒被唐寅的以退为进,给架在那里了。

    周围聚拢来的官员,越来越多,还有许多来礼部办事的官员,也都跑来看热闹。

    “哎哎,这是干啥,钱祭酒钱侍郎怎么和唐寅干上了?”

    “呵呵,这位大人就看不懂了吧?”

    “这位大人知道内情?”

    “嘿嘿,如今的礼部,自从吕子章被罢免之后,便由首辅大人兼领,”

    “楚首辅乃是内阁首辅,自然不可能一直领着礼部的差事,据可靠消息,陛下打算从两名侍郎中,取一人掌礼部,”

    “左侍郎是祭酒大人,右侍郎乃是前海运使王伯安王大人,”

    “这唐寅和王大人的关系,谁人不知?”

    “钱侍郎给唐寅下马威,这是打王大人的脸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