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速低下头,装没看见,继续往前走。
“祝肴。”
那人却叫住了她。
祝肴脚步一顿,回头朝宁泱泱看去。
宁泱泱脸色苍白,如冰冷的玉,连眼睛、唇也毫无血色。
她坐在轮椅上,一个人,没有保镖。
湖近微风习习,路灯也凄冷,浅而淡的光若有似无地笼罩着宁泱泱。
没有了平时的高傲骄矜。
也没有了平时的咄咄逼人。
让她此时虚幻得透明的纸片,风一吹就能倒一样。
祝肴心里涌上些说不清的情绪,明知道不该管她,却下意识问道:“你的保镖呢?如果是你轮椅没电了,我可以推你回去。”
祝肴说完就后悔了。
如果月溪姐在,一定会骂她圣母,多管闲事。
所以她话音才落,立马又说:“如果不需要就算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祝肴……”宁泱泱又叫她。
祝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宁泱泱此时,对她没有挑衅和恶意。
祝肴心里轻叹了一声,转身走向宁泱泱,握着宁泱泱的轮椅,“你在霍宅是住哪儿?”
她正想往前走,宁泱泱伸手朝后拉住了她的手。
在祝肴疑惑时,宁泱泱转动轮椅,面朝她,“祝肴,别动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祝肴微怔,低头瞧着这一张与她极其相似的脸。
此时宁泱泱这张没有血色的脸,白得吓人,甚至薄得能看清皮肤下的青色经络。
宁泱泱向左偏偏头瞧祝肴。
又面无表情地向右偏头,瞧祝肴。
她又低头,拉着祝肴的手,放在她的脸上,声线没有温度地说:
“祝肴,你摸摸看,摸摸看……”
宁泱泱的行为很奇怪。
祝肴微微拧着眉,但手却在宁泱泱的带领下,一寸寸摸过她的脸。
这一摸,祝肴震惊了。
在宁泱泱的下颌,在旁人看不见的这个角度下,全是密密麻麻的凸起。
而且表面非常不光滑,很像是……
手术后留下的增生疤痕。
可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