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敢?我沈时搴有什么事不敢!”
沈时搴眸色凝结成冰霜,笑意都透着凌厉,“小叔你可真是倒反天罡!你一个来挖墙角的,问我‘怎么敢’?!”
霍宵对沈时搴的话,仿若未闻,冰冷的目光,落到了沈时搴身后的祝肴身上。
祝肴睡衣领口宽松,锁骨处有殷红的痕迹若隐若现。
那种像是要将她那块肌肤剥皮抽骨的目光,让祝肴浑身不寒而栗。
祝肴将领口拉紧,转过头去。
霍宵转身,一步步走到沙发旁坐下,脊背往后靠,双腿交叠,拿出雪茄夹在指尖。
他的指尖在抖。
猩红的血丝在眼底像狂躁的火,从眼睛里弥漫,再往五脏六腑席卷,直到彻底将霍宵淹没。
“啪”——
幽蓝色火苗燃烧。
霍宵深深吸了一口,拨出去电话,“上楼。”
对面的谢名应了声“是”。
“霍宵,你要做什么?”祝肴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。
霍宵没回答,只看向沈时搴,语调很沉却异常平静:“时搴,你难道忘了你今天就要结婚,是有妇之夫。我早提醒过你不该招惹肴肴。”
沈时搴冷笑。
所以到现在,小叔也还以为他娶的另有其他人。
也对,祝肴的年龄任谁能往那方面想呢。
正好!
“那用不着你操心,我家沈太太也同意我和祝肴同住,她乐意得很。”沈时搴咬着后槽牙,一字字冷笑着道:
“小叔喂我家沈太太喝多子多福汤时,不如亲自问问她!”
沈时搴话音刚落,谢名已到房间门口。
“谢名,今日时搴大婚,我送上一把枪作贺礼。”霍宵垂眸,在烟灰缸的边缘,轻轻抖了抖烟灰,平静道:
“时搴把玩时不慎走火。中弹,身亡。”
祝肴浑身冰凉。
霍宵这是……
要沈时搴死!
谢名看了霍宵一眼,平日冷漠的眼底有片刻震惊,但一闪而逝。
他掏枪、上膛、瞄准。
“霍宵!”祝肴站到沈时搴身前,将他挡在身后,声音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