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时寻想了想又问:“爸,您的日记,我能看吗?”
霍宵长腿迈入室内,目光淡淡看了眼日记本的封面,揉了揉儿子蓬松的头:“随便看,看见什么有意思的,可以和我分享分享。”
“我只随便看了中间的几页,发现好多都是写的时搴哥。”
“嗯,你姑姑说,我小时候和他很玩得到一起。”霍宵嗓音沉稳,坐到书桌背后的沙发上,修长双腿随意地搭着,目光平和地看向自己的儿子:
“你将书桌收拾收拾,许老师明天有事,临时将课调到现在。”
“好。”霍时寻点头。
他的收纳习惯向来很好,也很仔细。
本来桌面也不乱,但为了让许老师上课心情更好,霍时寻下楼拿了盆新鲜的插花,放在了书桌边。
“爸,许老师什么时候到,我已经……”霍时寻转头,声音戛然而止。
霍宵已经半靠在沙发上睡着。
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手腕上一块深蓝色手表,高挺鼻梁上的无边框眼镜,泛着平和的光。
霍时寻将沙发靠背上的毛毯,披在父亲身上。
霍时寻从六岁时来到霍家,到今日已整整九年,记忆里的父亲永远是温和可亲的。
他听过外界一些传言,说以前榕城这位霍四爷如何如何。
霍时寻不确定是因为父亲失忆过的原因,所以改变了性格。
还是外面的人传得八卦谣言而已。
但无论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,霍时寻都无比崇敬他,在他眼里,父亲无所不能,父亲毫无缺点。
门口再次响起敲门声。
霍时寻连忙回头,朝门外的人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许妍连忙收了敲门的手。
跟着霍时寻的目光,她也看见了沙发上熟睡的霍宵。
许妍一身白色连衣裙,长发束成低马尾,背着一个洗得泛白的帆布单肩包,干净整洁,浑身透着透彻纯粹的温柔。
霍时寻一手拿上奥数教材,一手拿上插花,走到许妍旁边,眼睛瞧了眼门。
放妍会意,轻轻将门带上。
随后替霍时寻拿过手上的花瓶,抱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