泱泱在我怀里彻底没有了声音,好似已经睡着。
我抱着她起身往病房里走,眼泪落了一路,滴在她的两颊边。
泱泱,我不知道这是对是错。
但如果我这么做是错的,我也不会祈求你原谅我。
我是罪人,对大哥我是,对我父亲也是,对你,我更是。
我绝不祈求你,或者任何人的原谅。
我的精神已在崩溃的边缘,是罪孽感支撑着我仅剩不多的清醒。
泱泱,你尽管忘记。
那些我们所有被迫承担的苦痛,曾经真挚坦言的承诺,以及在我们的期许中存在过的美好未来……
这些,让我来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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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7日,雨
泱泱睡了一晚,今天一早醒了。
我在门外,听着她开口干哑的声音问叶姨:
“我是谁?”
“你们又是谁?”
我没有悲伤,也没有欣喜,只有无法再感知的麻木。
我知道,我应该是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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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9日,晴
我今天去医院见了时搴。
他和泱泱年纪都还小,而我已经十五了,是该我护着他们的。
愿他们一切都好。
他们要一切都好……
“老四,小寻发高烧了!”
电话里,霍心瑜的语气焦急。
霍宵挂断电话,就立马回了家。
等霍宵到家时,医生已经来过,替霍时寻做了物理降温,开了药,已经离开霍宅。
霍宵坐在床边,手背碰了碰霍时寻的额头,余光一把,看见了他枕头边的日记本。
霍心瑜心疼地紧,“今天不是要出发去京市吗,我就想着过来叫时寻起床,我们先收拾行李,等你下班回来就直接走。”
“结果进他房间就发现他发着高烧,整个人意识不清。”
“这孩子小时候也没怎么发烧啊,怎么大了,还发起高烧来了。”
“温度应该是已经降下来了,姐,你别太担心。”霍宵收了在霍时寻手背上的手,声线沉稳道:
“京市,时寻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