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祝肴一步将军。
霍宵已成败局。
“妈妈!你才是第一!”甜甜高兴得不行,起身跳了起来:
“妈妈,你是第一,我要挑战你,我们又来一局。”
霍宵闻言,让开了位置。
甜甜和祝肴都沉浸在开心中,母女俩兴致勃勃对弈。
霍宵看了母女俩几秒,拍了拍霍时寻的肩,随后走出了凉亭。
霍时寻跟了上去,“爸,你去哪儿?不和嫂嫂她们再玩一会儿吗?”
“时间不早,我们该回榕城了。”霍宵平静道。
两人已距离凉亭十几步远。
霍时寻一把拽住霍宵的手臂,原本冷静的声线有些颤抖:
“爸,来一趟京市很远的,多留一会儿吧!”
霍宵失笑:“哪里远?三小时航线行程而已。”
霍时寻突然激动地大声道:“对!三小时而已!那你为什么从不来京市!”
“我想来就来,不想来就没来,没有为什么。”霍宵淡淡道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会想来?还是你时时刻刻都想来,但不敢来!爸,这么多年,你只这次时召哥的婚礼才来,那下次呢?还有下次吗?也许你今日一走,你就再也见不到嫂嫂了,你再多留一会儿吧……”
“时寻!”霍宵平静地打断霍时寻,不紧不慢道:“胡说些什么。”
“爸!”霍时寻拽住霍宵的右手摊开,颤着近乎是哭声道:
“你从来没忘记过,是不是!这么多年,你假装正常,你不累吗!你……不痛吗!”
霍宵刚才挡住茶水的右手,此时通红刺目。
皮肤薄弱处。
已经烫出水泡。
那是刚烧开的水,提茶壶过来的服务生特意提醒过。
当注意到父亲用左手和嫂嫂下棋的时候,霍时寻才想起来,父亲用右手替嫂嫂挡住的,是滚烫的沸水。
而对外人冷漠的父亲,还会在第一眼见嫂嫂的时候,在楼顶冒着生命危险毫不迟疑地扑去救她。
这一切,只有一个可能。
父亲从没失忆。
霍时寻都不敢深想,原本就有精神障碍的父亲,要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