婳现在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一旁恭敬站立的秦让听到这这句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忍不住偷偷看向裴闻渡。

    见他手执茶杯,眉目平淡,似乎对这句话没什么影响,他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裴总这种寡情薄欲的人,那一场贪欢恐怕如过眼云烟,在他心中留不下什么。

    如秦让所料,裴闻渡只是非常平淡的回了一句:“好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傅婳房间的门被推开时,她正赤脚踩在地上,扬袖踮脚,翩翩起舞,宛若一只灵动的蝴蝶,迎着碎光摆姿弄影。

    周劭呼吸放轻了些,倚在门框上,长眸深沉的注视着傅婳。

    此刻的她美到窒息。

    可随着一声压抑的嘤咛,傅婳硬生生摔倒在了地面上。

    白皙的手掌抚着右脚脚踝,疼的小脸煞白,冷汗密布。

    周劭脸色一变,快步上前搀扶。

    沉沉的语气带着训斥:“医生的嘱咐你都忘了吗?”

    手臂被滚烫的大掌握住,傅婳顾不上脚踝的钻心疼意,狠狠甩开了周劭。

    “不用你管!”

    周劭被劲带着往后趔趄了几步,回头便看见傅婳一瘸一拐的走向沙发,一点要他扶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顿时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几日以来的阴郁与戾气此刻全然冲了上来。

    他快步上前,指腹毫不留情的捏起傅婳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

    “傅婳,还和我闹?”

    他都已经纵容她成什么样了,她居然还和他闹?

    下巴处传来阵阵疼意,傅婳倔强的不肯求饶。

    那眼中的怨恨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插入了周劭心中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松了力道。

    “闹?”

    “周劭,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闹吗?”

    傅婳闭了闭眼睛,单薄的脊背微微颤动。

    “在一起三年,你承诺会给我一个家,我信了,可你现在却极其自私的让我背上情人的字眼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还敢待在你身边?”

    甚至,他连好聚好散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
    她只是想离开他身边,他凭什么不允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