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一查不出来……”
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陈湛这种人,狂妄自大,在港城被算计那么惨,遗产都没要到多少,他不会忍下这口气的,只会为了目的更不择手段,沉不住气是时间问题,现在就跟他耗。”
蒋来顿了顿,说:“你千万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挂断电话,张贺年在车里抽着烟,漫不经心的,期间又接到张家的电话,盯着手机看了一会,他咬着烟蒂才接听。
张夫人的声音响起,“你回桉城这么久怎么也不回来家里一趟?”
“回去做什么,又见您给我安排的什么相亲?”
张夫人:“李家的你不喜欢,还有陈家、周家、温家,我已经了解过了,各家都有和你适婚的女生,陈家的大小姐陈敏颐,刚留学回国,二十七岁,学业有成,脾气好,样貌好,家里是做生意的,经商是差了点,不能在仕途上帮到你,那温家的可以……”
“您喜欢就成。”
张贺年缓缓吐了口烟雾,靠在椅背上,整个人快和黑暗融为一体,看不清楚神情。
张夫人一喜,“真的?我最满意是周家那个,周……”
“您喜欢就多见见,记得跟他们说,我一年工资六位数,代步车几十万,没房子,和我结婚要做好守活寡准备,这要是都没问题,等我有空了再说。”
张夫人刚燃起的喜悦瞬间消失无形,“张贺年,你诚心的?”
“相亲不就是要摊开说么,我条件就这样,不吹不黑,尤其要守得住寂寞,我可不想头上发绿光。”
张夫人很快沉住气:“你说的这些不用担心,经济方面,张家承担,你是张家唯一的儿子,以后张家的东西都给你的。”
“不是我的,我不会要。”
张夫人沉默片刻,“非得跟我唱反调?”
“一身反骨,职业病,您多体谅。”
张夫人挂断电话,气得脸上冒皱纹,她揉着眉心,刚和圈里几位有身份的夫人们喝茶聊了聊天,就聊到了张贺年的婚事,几位夫人家里都有适龄女子,这种家庭联姻,看上眼无非是冲着身份和地位去的,什么家庭跟什么家庭适合组成利益共同体,只有利益坚固了,婚姻才会坚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