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脑子过了一遍,张夫人应该不会那么贸然直接打电话打到陆老爷子那,陆老爷子有威望,即便真打电话,也是旁敲侧击,还有陆城做内应,应该是没什么事的。
再看张贺年,老谋深算的样子,压根不担心。
他收拾餐桌,秦棠帮忙,跟进厨房,他出来,她也出来,他进去,她再进去,一个来回,张贺年停下:“不怕了?”
“你是不是有安排?”
“才反应过来?”
“贺年哥哥……”
张贺年捏她脸颊,“出去,我洗碗。”
“我帮忙……”
秦棠弱弱的。
张贺年长臂一伸,把人圈在怀里,他手长,吻了吻她的颈侧:“陆老爷子知道你和我的关系。”
“什么关系?!”秦棠一惊一乍的,跟应激的猫似得。
“还能什么关系,一家人的关系,昨天找了机会请他老人家帮忙打掩护,让你留在北城过年。”
防的就是张夫人来后招,要不然他怎么亲自跑一趟陆老爷子家里,一是请罪;二是请老爷子帮忙。
“那陆老爷子怎么会一定帮忙?”
张贺年手上沾满泡沫,飞快洗完了碗,冲掉泡沫,放在架子上沥干,擦干净手后,勾了勾她下巴,挑逗似得,“不告诉你。”
十来分钟后,张贺年抱着秦棠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时,秦棠的手机响了,是王叔打来的。
她接,开免提,“夫人说了,既然陆老爷子留你在北城过年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好。”
秦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王叔又说:“对了,秦小姐,还有件事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贺年有没有找过你。”
王叔问得直接,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喉咙。
秦棠心惊了下,面不改色: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秦棠对上张贺年晦暗的视线,刚要伸手,张贺年用力握住,无声寄予她力量,她回过神,声音很轻,透着一股无力和脆弱,“王叔,我知道我现在什么处境,不会再重蹈覆辙……我也没脸见他,过去是我做的不对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