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妈放下便出去了。
张夫人侧躺在中式卧榻上,心烦意乱,突然想到什么蹭坐起来打了楼子煜的电话。
楼子煜似乎在外面,那边喧闹,张夫人问他:“你又在哪,那么吵?”
“在和朋友喝酒,怎么了,大姐?”
“有没有贺年的消息”
王叔到底老了,不中用,查个贺年的行踪一点消息都没有,张夫人只能让堂弟楼子煜帮忙。
“看我这脑子,差点忘了跟家姐说了,我听说贺年前几天回了桉城,怎么,他还是没回家?”
“要是回了,我还用得着找你。”
楼子煜慢条斯理道:“贺年也太任性了,要不这样,我找个时间见见贺年,和他聊聊,劝劝他。”
张夫人深深叹了口气:“以他的臭脾气,张昭骅说话都不管用,别说你了。”
“那是他们父子俩关系一向不好,我就不同了,他小时候我还带过他,您就别担心了。”
楼子煜联系上张贺年那天距离过年还有五天,在和秦棠逛商场置办过年用的东西,对联、灯笼、年货等等。
他推着购物车,秦棠在货架上不断往车里放东西,他的神情充满宠溺,接到楼子煜电话收敛笑意,喂了声。
“贺年?”
“嗯。”
秦棠听见张贺年在打电话,她没打扰,认真挑着对联。
“贺年,在哪忙呢,一年到头见不到人,今年过年,舅舅回桉城,什么时候见个面聚聚?”
楼子煜是在经济腾飞那几年去的港城发展,吃到时代红利,积攒财富,迅速崛起,之后娶了港城的名门千金,强强联姻。
“抽不开身。”张贺年神色从容,姿态悠闲,视线追着秦棠。
她挑得认真,选个寓意好的,不求财富,只求平安。
张贺年推车过来,站在她身后,低头看,她侧头看他,征询他的意见。
“还在和你家怄气?”
张贺年似笑非笑,“张夫人请您出面当和事佬?”
“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独苗苗,俗话说的好,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。你妈年纪也不小了,经不住你折腾,你就当给舅舅一个面子,别跟你妈过不